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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第 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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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山傍水,水秀山明,四通八達,民風淳樸,是為安鎮也。

白天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自己早上從山裏帶回來的男人,胸口處的傷口還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。

也不知道怎麽就善心大發的撿了個半死不活的人回來。

不管是誰在山裏見到這樣一個人,心裏都會直打怵,又因為被扯住褲腳,為了不讓自己背上一條人命,就只能扛回家來。

白天繞著這男人看了一圈兒,一身的黑衣裳也沒什麽明顯的標志物,臉上還蒙著一塊黑色的面巾,頭上因為疼痛布滿了冷汗。

嘁,還沒有百花樓的蘭兒好看呢。

男子完全就是個累贅,但是已經帶回家裏來白天也沒有辦法再想太多。

從藥簍裏翻出幾味今早從他身底下搶救出來的藥材扔入藥碾碾碎,拿出匕首徑自將這男人衣服劃開。

仔細一看這傷口可不得了了,一看就是被利器所傷,這男人還自己把那造成傷口的武器拔了出去。

不管出於何種角度,白天開始對這男人有些敬佩。

但是為了一個不知名的男人搭上自己這麽多藥材,白天心裏還是有點不爽。

把那藥泥重重的往人胸口上一拍,“嘁,賠錢貨。”

男人因為白天這一動作疼的□□出聲,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塊。

反正看了這人的身子也要對他負責,是要明媒正娶的過門的,白天也不是什麽趁人之危的小人,對這具半死不活的身子除了治傷外是一點想法也沒有。

一不做二不休的扯掉男人的面巾,仔細端詳了一番白天咂咂嘴,可能要收回之前那句沒有百花樓蘭兒好看的話了。

這男人長著一雙劍眉,眼角微微上挑像是雙鳳眸,唇部的薄厚也正好,因為疼痛的原因臉部煞白,連那唇也因為缺水有些幹裂。

哪家組織裏招了這麽個絕色,自己改天可要去會會。

來到了自己手裏的人就沒有活不了的說法,就算是死了也得給他弄活,更何況白天現在開始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興趣。

因為常年練武身材不似一般男子嬌弱,長得十分勻稱,手指處有一些薄繭,看樣子似乎跟自己一樣善用匕首或者暗器。

白天摸摸下巴瞇著眼睛看這人,真是越看越順眼。

夜挽的腦子裏像是在過走馬燈一般,腦子裏的東西在打架一樣交織在一起,夜挽只能清楚的記得一件事情,那就自己已經死了。

夜家的頂尖殺手,死在了自己最忠心的組織手裏,說好的自由都只是一場騙局。

也不知道弟弟聽到自己的死訊之後會不會很難過,哥哥不能再偷偷給他從外面買糖吃了。

但是夜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還有知覺,甚至可以微微的動一動手指,就是……這疼的位置怎麽有些不對勁呢。

白天剛好去拿了些糖給夜挽化了些糖水,打算用布巾給這男人潤一潤嘴唇,就看見他的手指動了一下。

“知道你能動,但是你得靜養,不許動,不然那,那傷口炸裂開你的血就會一股腦的噴出來,嘖嘖嘖,可就活不成咯。”白天瞇縫著眼睛悄悄打量夜挽的一舉一動,這一番恐嚇能讓這男人老實點吧。

夜挽聽到這話確實猶疑了一下,也沒有再繼續想調動自己的身子,確實能夠感受到胸口處傳來的鉆心疼痛,這女人又不像是說假。

鼻子裏傳來的草藥香氣讓夜挽有些迷茫這到底是哪裏,沒見過附近有中醫的。

就算是有醫生又怎會從爆炸點裏去搶救一個毫不相關的人。

白天笑了笑,這男人還算挺聽話的,如果真的能跟他的組織斷了聯系,倒也是個好事兒。

以這男人現在的體力,過不了多一會兒應該能睜開眼睛,不過動應該是有些勉強,就算傷口已經凝固,但是輕微的動蕩就會將傷口扯開。

那疼痛,白天腦補了一下,嘶。

白天將還是溫熱的糖水,用布巾粘了些點點夜挽的唇,夜挽嘗到甜絲絲的味道迫不及待的舔著嘴唇想要緩解喉嚨的幹渴。

水一次性不可以喝太多,在不知道渴了多久的人面前,白天只能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餵水。

“我跟你講,上次我這麽照顧的人,還是隔壁那頭剛剛生產的老母豬,你這個大活人起來之後可得好好感謝我。”見水餵得差不多白天把杯子放到一邊,這還用了自己好不容易藏來的糖塊,難免有些心疼。

夜挽皺著眉頭,自己是淪落到了某個偏遠山區嗎,這女人也該死的不知禮。

出於一種莫名的,想要看清這個世界的力量之下,夜挽睜開了眼睛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不同尋常的世界,擺設,風格,都與自己知道的世界不同。

見到旁邊的女人出手便是殺招,扼住女人的咽喉,“你是誰。”

白天笑嘻嘻的用指頭撥開夜挽的手,夜挽心下一驚,這女人好強的力量。

“你是我的夫郎,你說我是誰?”這男人竟然一上來就對救命恩人這種態度,白天聳了聳肩。

夜挽摸了一下自己的頭,察覺出異常,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子,不管再過多少年自己也不可能留這樣的一頭長發。

剛剛的一番動作男人的傷口已經被扯開,好不容易敷上的藥草全都掉了下來,止住的血液也從傷口中滲出來。

白天伸出一根指頭將男人推倒在床上,“好好養你的傷,別再想什麽歪門邪道的,喔還有,你的名字?”

雖然是從山上撿回來的野人,總不能連個名字都沒有吧。

夜挽此時感受到傷口的疼痛,乖乖躺下不再敢有動作,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最為了解,“我是你夫郎你不知道我叫什麽?”

夜挽開始對白天這一說法產生了懷疑,除非這身份是眼前這叫白天的女人編出來的。

懷疑的目光投向白天,白天挑挑眉毛,“你是我從大山裏拖回來的夫郎,我怎麽知道你叫什麽。”

夜挽偏過頭去不想再理這個無厘頭的女人,從大山裏隨便撿一個人回來就能說是自己的夫郎?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啊。

“夜挽。”總比她叫自己男人來的好些,出於禮貌之下還是交換了名字。

白天重覆了一遍,“你的名字是夜挽?”

夜挽皺著眉頭,這種事情說一遍聽不見嗎。“對。”

眼前這男人的冷漠跟自己都沒有太大關系,完全不去理會,“那我們還真的挺有緣的,我是白天。”

夜挽心中腹誹,白天夜晚明明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吧,一個出來另個就沒了的那種。

見夜挽沒有理自己,白天還繼續自說自話,在鎮子裏能聊天的人太少了,這下子從天而降一個容貌上乘的男人,白天這是上天賜給自己的夫郎,應該把握住機會。

“你要是不想死,之後的幾天呢,你就好好地帶著我給你敷的藥材,不然我可不保證你能活著。”白天把那藥放到小碗裏,還好剛剛為了換藥,還特地留了一些。

不過這樣的話,明天的藥材就有些不夠。

夜挽沒有應聲,白天也沒有辦法,如果不想死他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麽做。

就憑自己這起死回生的手藝,保住一個胸口中箭的人是沒有問題的。

夜挽微微動了一下手指,胸口處便傳來鉆心的疼痛,剛剛那一下對創口的刺激比較大,想要活動確實有些難。

加之這女人敷藥的手法一點也不輕柔,像在給豬皮抹香料一樣的手法讓夜挽疼的直吸冷氣。

看著夜挽頭上直冒冷汗,白天大發慈悲的用手巾在夜挽的頭上蹭了一把,“來了這,我就勸你乖巧一點,不要給自己找罪受。”

有時候威脅是最好用的方式,剛那一番話白天自己都覺著像是進了百花樓,那鴇爺經常這麽教育那蘭兒。

夜挽瞥了白天一眼,沒有說話,但是安分下來的身子被白天看在眼裏,點了點頭,原來這男人好這口。

夜挽還沒有理清這個世界的關系網,幹脆閉上眼睛假裝睡覺不理白天。

白天看到夜挽的樣子,知道他此時需要靜養,也起身離開,將門輕輕關上。

走出房間的白天伸了個懶腰,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就大發慈悲的撿了個男人回來,要是讓自己那幫下屬看見,不得嘮叨沒完起來。

在這的日子過得正順心著,可期待著不要被人找到。

村頭的小黃貓不知怎的溜達到了白天的院子裏,正好昨晚還剩下幾條魚,白天拿出來餵給小黃貓,一來二去的小貓跟白天混熟,天天喵喵的叫著來討食。

白天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毛茸茸的小玩意兒,偶然接觸之間發現還挺有趣兒的。

之前還看見過這小貓的夫郎,小母貓能夠成天帶著吃食回去養著夫郎,也是一樁妙事。

動物之間的一夫一妻制更是白天一直都沒有想過的事情,不過有時候也覺得,他們的相處方式還挺好的。

等到明年春天或許自己就能看到小貓了呢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重寫了一下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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